把星星与剑光珍藏

ID.秋禾
#只要我写的够快尴尬和改文就跟不上我#
最近在写原创,还有想的同人会堆积的

【卡+伽】你他妈管这玩意儿叫沟?

  部分内容来源朱日和军演央视复盘
        基本卡的独角戏,伽活在台词

  
  “……报告旅长,如您所料,军营附近那群‘地鼠’又出来了。但他们实在太过分散,我们最后只抓到了三个,已经打过了,还不说话,需要给您带过来吗?”
  下士的汇报的战绩实在担不上“战绩”二字,但毕竟抓到了人,好是有了条出路。阿卡斯揉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,头也不转地向那人说:“找军衔最大的那个带过来,我问问他吧。”
  “遵命。”
  下士说完,紧接着是一阵急促脚步声,踩在草皮上窸窸窣窣的,但也没个一两分钟就又消停了下来。从离开他的指挥室,到把俘虏带进来,还是需要点时间的。阿卡斯尝试使用通话系统联系前方的侦查部队,本想问问敌情,提起电话却只能听见“世上只有妈妈好”的音乐。通讯依旧被蓝方干扰着,但他们不但没有足够的信息实力反干扰回去,甚至连排除干扰这一基本战略目标都达不到……
  盛怒之下,阿卡斯把对讲麦整个砸下去,听见金属碰撞发出让人心疼的,价值几十万的响声,并不为之心痛。不能用的通讯设备,哪怕价值一个亿也不过是几块占位置的废铁。他抄起有线电话,骂人的嗓门大到半个军营都能听见,根本就不像是七天总睡眠时长不过30小时的人:“技术处在摸啥鱼呢?一个个吃干饭,啊?这他妈的让伽罗干扰多久了都!”
  电话那端小心翼翼地汇报说:“蓝方可以动用卫星进行频道干扰,但我们的卫星权限没开,只能利用其他手段……”
  “我他妈才不管你什么手段!”阿卡斯火气上头,嘶吼着打断这份汇报,“我最多再给半个小时,不然负责的给我拉出去毙了!妈的,知不知道信息是战场上最重要的东西?你们把信息搞成这样,用屁赢伽罗啊?啊?
  “平时真是白练你们,回去全部给我拉练!”骂完他又把电话给摔下了。也亏得这小一万的老设备质量堪比诺基亚,这一遭愣是没给他摔坏,不然等情绪过了,他肠子怕不是都要悔青来。
  阿卡斯心烦得很,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又加剧了几分。他揉搓着太阳穴,身子向后仰去,无力地靠在背垫上,眯眼看墙上挂着的大幅作战地图,心里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。军演的目的是在极端条件下找到战略错误,所以在装备上会偏袒蓝方,这点他也是知道的。他们在这一路上已经排开不少险情了。打从第一天起,作战就极其艰难。导演组下令十天行军三百公里,否则判定为全军覆没。这让他们不得不夜以继日地赶路,同时还得随时警惕来自蓝方的攻击。头两天蓝方仿佛有着千里眼和顺风耳,在他们面前,红方伪装完全失了效用,一场场小规模战役下来,被动挨打得厉害不说,伤亡也颇为惨烈。阿卡斯越想越不对劲,便在第三天凌晨两点钟,亲自排查设备,最后在自家自行火炮底盘下找到了蓝方的定位器。
  天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手段把定位器给放进去的。这之后,阿卡斯找导演部闹了一场,得到了蓝方指挥官,他的死党兼死对头伽罗的书面道歉与一份豪华赔礼——“地鼠”。
  现在,最为阿卡斯所记恨的就是这群“地鼠”。这是他给伽罗的那些侦察兵起的名。因为这批侦察兵的工作模式和为了应对他们所布下的种种措施,真的会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地鼠和少年时逮地鼠的时光——惹人嫌的家伙们,在他们军营附近一圈都刨好了洞,等到夜黑风高的时候,间或会探个脑袋出来,听到点风吹草动,一个个的脚底就变得比蛇腹都滑,溜起来贼快,因此抓捕行动往往也是无功而返,还得给赔上一肚子气。整场演习中,“地鼠”们给阿卡斯带来的麻烦并不亚于自行火炮下的定位器,只是幸好,人毕竟比不过机械,吃喝拉撒睡总是免不了,疏忽大意的情况也一定会存在——当他们察觉到“地鼠”竖起耳朵的时候,就会给点误导,把真真假假的情报混杂在一起让其听去,最后反将伽罗一军;而更划算的是,按照演习规定,“地鼠”能被活抓起来探问敌情——换言之,只要好好利用,“地鼠”也就是些会跑会跳的,活生生的情报!
  对于现代战场而言,情报就是基础,就是命根子,而抓到几只“地鼠”,就算只是问到点前方地面情况也挺好。至于“机密”、“绝密”级情报,阿卡斯本就没抱希望。毕竟连他都知道,前沿侦察这种炮灰级别的位置,放不了角色,到班长就算是顶头了,然而一个小班长又能知道些什么呢?抓“地鼠”,最主要的还是想给手下兵伢子们打点士气。他们已经在忍饥挨饿的同时,被蓝军压着打五天了,再没点东西刺激刺激肾上腺素,阿卡斯担心还没碰到蓝军的前沿,营里就得先自闭上好一帮子人,到最后彻底失去作战能力,不战而败。然而从古代的战士,到现代的军人,死在敌人的手下并无大碍,甚至该是“理所应当”、是“死得其所”的;但一场战争到最后,睡不了吃不好穿不暖,都一一克服后,还是败在了心理战上,那可不得说句憋屈了不是?
  阿卡斯边想边小憩了几分钟(这五天他练就了一脑多用的本领),再清醒时火气已消了大半。他重新审视自己的所作所为,觉得对技术处还是太凶了点。通讯断了两个多小时固然令人生气,但他们也确实在全心全意地进行修正,只是由于敌我差距过于悬殊,成效不佳罢了。这可真是敌在导演部的最佳体现。他本不该发那一通火的。阿卡斯敢打包票,如果让伽罗和他同条件竞争,虽然他赢的概率也不大,但至少不会让伽罗这么好过。他会在凌晨时分采用最简单的战术,推动钢铁洪流,把那些来不及撤离的人碾成碎片出局,最少也能消灭掉蓝军的二十分之一。
  但他现在不敢用这套。一方面,他们坦克皮脆(导演部决定的),伽罗也不缺反坦克导弹(导演部给的),莽上去搞不好就一个全军覆没;另一方面,他也不确定会不会伽罗一时兴起,来个战略性污染堵路(导演部允许的),前功尽弃不说,还得再急行军个几千米绕过去才行。
  ……这狗娘养的导演部!
  阿卡斯个性易怒,眼见这还没清醒几分钟,火气就又上来了。他愤愤不平,却也没有办法,只好疯狂地抓头皮发泄,不料这一举动被正准备带人进来的下士给看到了。
  小下士不经事,见了自己上级的丑态,一时竟被吓成结巴:“阿、阿卡斯旅长,您要那个,那个……人。我带来了,就在门外,是,是现在见吗?”
  阿卡斯窝着腔火,闷声说:“带进来。”
  当看到这回抓到的“地鼠”时,阿卡斯低声骂了句伽罗真是他妈的臭不要脸。
  下士带进来的人,看面相还是个小孩子,十七岁上下,瘦瘦高高的,脸上都是伤,估计是被好好“招待”了一通。他不愧是伽罗训出来的兵,身上有种伽罗的气势。即便伤痕累累,眼角也流露出一股凶恶的杀气,像是一只被束的野兽,被看管着才不敢动手。阿卡斯想,要是现在把枪口挪开,这“地鼠”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惊人举动。
  但他还是让下士把枪挪开了。
  他迎上“地鼠”惊愕的目光,勾起嘴角就是一枚标准痞笑:“看你这样子,你以为我要做什么?我猜你现在身上连把瑞士军刀都没有,看这么紧也太苛刻了。”
  “地鼠”不语。阿卡斯干脆让下士也回避了这场谈话:“你出去吧,我想和他单独谈谈。”
  下士敬了个军礼:“遵命。”走之前还不忘用眼神好意提醒“地鼠”:别惹事,惹不起。

  
  现在指挥室里只剩下阿卡斯和“地鼠”两个人。阿卡斯摆好两张凳子,指着其中的一张冲“地鼠”说:“来,坐这。”说罢自己先满不在乎地坐下了。
  “地鼠”狐疑了片刻,也坐下了。面前阿卡斯按兵不动,搅和得他心绪混乱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阿卡斯旅长……你……到底找我干嘛?”
  听见这话,阿卡斯笑出了几颗牙,“呦呦呦,我不急你先急着问底细了?我猜伽罗平时把我渲染成阎王爷了吧,看把你这吓得。”他手敲敲桌子,一瞬间变了副表情,眼角一挑,正色说道,“别把我和你们那心脏的伽罗相提并论。我这人办事很直,我就白了说了,我要路况,你给不给?”
  尽管伽罗先前给这批“地鼠”科普过阿卡斯这个人——“他是那种,怎么说呢,要东西都直说,没有啥藏的。万一要对峙,他到时要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,别在意就好。”——他仍旧大吃一惊。他觉得这根本不是坦诚,而是不要脸吧!
  他感觉自己被这位红军旅长戏耍了,很是生气地拍桌一吼: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啊?出卖队友?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!要情报,我告诉你——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  他原以为经自己一闹,阿卡斯少说也是要把他拖出去打一顿,甚至可能是直接枪决出局——没关系,他不怕!谁知那人什么动作也没,只是笑得更厉害,几乎要把下巴给笑裂开来了:呦呦呦,这脾气大的,看来是个性情中人。挺好的,这种人好说话,他阿卡斯最喜欢也最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了!
  “看看你说的!这是出卖吗?啊?你们蓝军多少优势自己心里没点数?你说你不知道情报也罢了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知道?你就一班长,情报知道个屁!你好好听了吗?我找你问的是路况、路况!”阿卡斯说完,瞥见“地鼠”干裂的嘴唇,又补上句,“看你嘴和沟壑一样,肯定不好说话。这不行。茶是没工夫泡了,来,喝水!”
  他抬手抄起瓶水,给“地鼠”丢了过去;“地鼠”一扬手接住了,没开。
  “咋地啊?还想要我给你开水不成?来来来,把水给我。”
  “地鼠”没理他。“嘟”的一声,瓶盖开了。
  阿卡斯假意不恼:“接下来,我们该能谈事吧?”
  “地鼠”没直接回答他,先给自己灌了口水。久违的清爽。
  他打盘算:看来传闻没错。阿卡斯的确待人不薄。
  反正他知道的都是能被轻易侦查到的,说出去的话问题应该也不大。正如阿卡斯所说,他就是个班长,知道个屁重要情报……
  说出去应该没关系。
  他做了决定,没注意到另一边,阿卡斯见他目光有变,心里乐开了花——看啊,他阿卡斯最喜欢的就是和性情中人打交道嘛!
  阿卡斯欲擒故纵,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,故意放轻声音,像个电视剧里军阀反派,笑盈盈地把先前的话头又重复了一遍:“你说,我们是能谈事,对吧?”
  “地鼠”顾着喝水,一时没吭声。
  片刻后,他搁下剩的半瓶水,冲阿卡斯一阵点头:能嘞!

  
  后来他们一直聊了两个小时。阿卡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总算盘出个不算小的信息:按他们原地的路线,很快就会撞上伽罗挖的战壕,蓝军前沿原来就布置在壕里,但早已经撤走了。
  “就是说,路是安全的?你不框我?”保守起见,阿卡斯还是追问了一句。
  “地鼠”举起右拳,发誓说:“我拿我的身份担保,不框。”
  “行行行,我信你,把手放了,太正经了我不习惯。”阿卡斯说。
  沉默片刻,他又想到了什么,追问“地鼠”:“伽罗那战壕,是什么样的?”
  “我之前不布置在那,不是很清楚……不过我听说是壕沟。”
  “沟?”
  “队里说是沟。”
  阿卡斯把手架起来,头头是道地分析说:“沟的话,到的确像伽罗的作风。他不喜欢搞笨重的活儿,而要机敏,东西就做不大。布置你们,也有这方面的原因。他信任机动性,不信任巨物。那什么大坝被蚂蚁啃坏的故事,他就当圣经看的。”
  口头念叨一通后,他也不将就避讳,就在“地鼠”的注视下走到作战桌前,拿起纸笔写写画画,好一会儿后下了最终结论:“就按原计划行军,七点走人,通知就免了,麻烦。”
  忙活完后,阿卡斯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个人一样,叫来了值夜班的人,把“地鼠”送回去休息了。而他自己忙活到了将近五点。等他终于被困意打倒时,天空已经泛白。
  休息前,阿卡斯还临时想起个事。他勉强支起起身,调试通讯麦。
  他这回没听见音乐声。麦那边传来的是风声和无可避免的杂音,隐约还有点血气,一股子战场的萧索。“在这里学会打仗,从演练走向战场”——这是军演基地的口号,入门前必背的一句话。它的意思是,所有在这里发生的情况,在正式的战场上也很可能会存在,甚至会更为糟糕。
  许久,两边都没人说话。
  对面起疑了:“阿卡斯旅长?阿卡斯旅长?请问是阿卡斯旅长吗?”
  “……没事,通讯测试。”
  他说完就挂了。
  第二天午后一点,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。面对一条长达五十米、宽十米、深约八米的“沟”时,全红军,都听见了他们阿卡斯旅长一句强有力的国骂:
  “伽罗你个孬种,老子他妈的c你全家——!!!”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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